lilee

少爷与保镖 四


忘掉所有bug吧,我就是想yy个恶俗的故事。
毫无缘由的亲吻

13.

 

杜见锋楼上楼下找了一刻钟,居然没有找到人。
他越发觉得事情不对,这个时候突然爆出一声枪响,紧接着是女子的尖叫。他循着声音往小阳台跑,正好听见第二声枪响,然后金丝绒帘幕被猛地扯开,方孟韦揽着那位密斯陈跌了进来。
艹,都他妈什么时候,还惦记着英雄救美呢。
杜见锋扶着他的头,将他拉到遮蔽物后面,掏枪反击,在无数尖叫慌乱甚至哭嚎里,无比冷静。
“看到是几个人了吗?”他低头问。
方孟韦靠在他的臂弯里,面色如纸,轻轻地说:“两个。”
杜见锋角度刁钻,加上他这地方光线也暗,光差小,真叫他打掉一个。他看了看动静,淡淡地说:“跑了一个。”
尸体自然有人去检查,他护着方孟韦往外走,被徐公子拦住。
姓徐的眼睛就像钉在方孟韦的身上,看他受惊不小,倚在杜见锋身旁,倒觉得愈发可爱:“韦少受了惊吓,你看走路都不大方便,不如就留在我这儿将养一阵吧。”
杜见锋虚扶着方孟韦的腰,语气冷硬:“徐公子盛情,不过依我看,这屋子也不大安全,还是回方家的好。”
方孟韦闭着眼睛不说话,整个人都软软的,只是脸色差得要命,徐公子心里明白,这是磕的药起了劲了,心里惋惜却又不好强留。
杜见锋把人扶进副驾驶,外围警戒严密,他才有闲心摸方孟韦的口袋,里面有一个精美的景泰蓝小瓶子,纨绔们嗑药常用的东西,他见了这东西,心里暴怒,手下倒还是留了情,薅着青年的领口:“老子怎么跟你说的?”
方孟韦张开眼睛,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东西,说:“我没吃那药。”
“那你怎么这个操性?!”
“杜见锋,我受伤了,在左腿。”方孟韦看他急匆匆地查看自己的伤口:“还有,徐少既然想让我吃药,我就只能吃出个样子给他看。”
“为什么会有人想要杀你?”
方孟韦又闭上眼睛:“杜见锋,我想回家。”

 

14.

 

方孟韦受伤的事情并没有惊动吴叔,杜见锋在车里简单地检查了伤口,不算严重,皮肉伤而已,他扶着伤号回了卧室,剪开裤腿给他包扎。
方孟韦看着杜见锋动作熟练:“你专门学过急救?”
杜见锋抬眼,额头上有了浅浅的纹路:“我哪有那个绣花功夫,伤的多了,包着包着就会了。”他握了握方孟韦小腿纤长结实的肌肉,啧了一声,“看着你不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爷啊。”
方孟韦收了收腿:“你乱摸什么,我以前学过马术,腿上当然不会没力。”
杜见锋虚点了点他:“娘们唧唧,摸一下就瞎叫唤。”
方孟韦把剪掉的裤子甩在他脸上。
夜半,杜见锋听见方孟韦翻身的声音,坐起来问他:“怎么了?伤口疼?”
方孟韦轻轻的嗯了一声。
杜见锋拧开床头的小灯,见方孟韦出了一头汗,打湿了前额的头发,面颊淡淡地红,眼睛又湿又亮,他伸手去抹了抹汗珠:“肯定会发烧发炎,刚才就给你吃了药,坚持一宿吧,明早要是严重了就送你去医院。”
方孟韦说:“没事,就是有点疼。”
杜见锋站在床前,看着青年在灯下轻颤着睫毛,居然手足无措起来,半晌才说:“要不,我陪你说会儿话吧。”
方孟韦动了动:“你过来坐在我身边同我说。”
杜见锋小心翼翼地关了灯上了床,靠在床头,借着月色看他,不食烟火的好看。
“我听说你今天去看崔中石的家人,你跟崔家很熟?”
方孟韦许久没有回答,最终慢慢的摇头。
“不熟为什么要特地去看他们?”
方孟韦还是不说话,连头不摇了,杜见锋明明见着他没有什么表情,却像是要哭的样子。
“你那把枪是哪里来的?”
“你不知道我是三青团成员吗?就像西方的兄弟会一样。”方孟韦低低地说。
“三青团怎么了?”
“三青团的成员都是家世的青年男子,每人必须配备一把手枪。”
杜见锋冷哼一声:“法律里可没有这条规矩。”
“三青团里自然有人要凌驾在法律之上,或者说从没把法律放在眼里。”
“你能说出这样的话,也就是说你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方孟韦又静默下来,好一阵才说:“杜见锋,我能抱你一下,伤口疼,想抱个东西。”
杜见锋瞧着他失笑:“成!老子就当个东西。”
他躺下身,展臂去搂方孟韦,动作是少见的小心温柔,扎扎实实地把人抱在怀里。
方孟韦一只手轻轻的搭在他的背上,脑袋似乎颇为满意地蹭了蹭他的肩膀,还是像只猫,语气似乎故作矜持:“杜见锋,我没让你抱这么紧。”
杜见锋听了反倒又紧了紧手臂:“我怎么觉得不抱紧点,你就能哭出来呢?”
方孟韦忍了又忍,终于没有忍住,在他后背上掐了一下。

 

15.

 

方家少爷受了伤,这几天一直安养在家,闭门谢客。
杜见锋松心了不少,在院子里打打拳,练练力量,看看新送来的材料,把方孟韦扶出来晒晒太阳。
方孟韦安静而固执,抱着一本书,歪在躺椅上看,杜见锋说了他好几次,这么看下去眼睛会瞎的,他就是听不见。
杜队长老妈子上身,跑去拿了自己的太阳镜,按在方少爷脸上。
他坐在躺椅旁边的台阶上,盯着椅子上探出来的手指,被阳光照成半透明。
“为什么有人想要杀你?”他问。
方孟韦合上书,反问:“为什么有人想要绑架我?”
“为了那些帐。”
方孟韦戴着杜见锋的太阳镜,仰着头望向天空,下颌勾勒出凌厉的线条:“绑我的人想要那些账,杀我的人想要账背后的那些人。如果杀了我,我父亲便没有了顾忌,立即愤而归国,账目的事情就会加快曝光,账目背后的人也就完蛋了。所以说杀我的人就是账目背后那些人的对立面,杀我不过是为了一场顺水推舟的权力之争罢了。”
杜见锋听了,站起来走到他跟前,伸手挠挠他的下颌肉。
方孟韦拍掉他的手,隔着太阳镜瞪他。
杜见锋一脸纳闷:“哎?猫不都喜欢这样吗?”
高傲矜贵,聪慧人性,洞察世事。
一周之后,终于方孟韦终于见了客人,一位是老熟人密斯陈,两个人窸窸窣窣说了半天话,以杜见锋的耳力,居然听不清楚,看表情倒是郎情妾意的。还有一位贵客,党部的徐主任,通身气派,风度翩翩,说是替老朋友来看看世侄,也寒暄了半日。
等方孟韦把人都送走,杜见锋从他身上又搜出来了精致的小瓶,直接没收,方孟韦没说什么,看起来心情不太好。
杜见锋点了一根烟,问:“这账是不是跟徐铁英徐主任有关系?”

 

16.

 

方孟韦最终还是没有给杜见锋答案,他抢了杜见锋太阳镜,戴上躺着晒太阳,似乎睡着了。
他的睡姿好像一直是这样,侧身蜷着,没有声音,像是痛,像是怕,又像是坚定的抵抗。
深秋的阳光并不浓烈,明亮地包裹着这个人。
杜见锋站在院子里长久地看着他,眼睛都不愿眨一下。
夜半,杜见锋猛地睁开眼睛,坐起来发现方孟韦的床是空的。
他第一时间看了一眼窗子,完好紧闭。
披了件衣服下楼寻找,在后面的花园发现了赤着脚拎着红酒瓶子的方少爷。
方孟韦的睡衣是棉质月白色的,尺寸有些宽大,使得他整个人站在月光下就像个懵懂的孩子。
他抬头望着半圆的月亮,专注极了。
影子落在半枯的草丛上,细长的一条。
杜见锋大步走过来去,夺了他的酒瓶扔到一旁,他奶奶的,是个伤号还他妈差不多喝了整瓶。他还没来得及骂人,就哑了火。
方孟韦转过来看他,整张脸都是艳丽的酒色,他嘴唇平日都是淡色的,如今却饱满地红,那双要命的眼睛涌着清澈温柔的湿意,流光围着这湿意在眼眶里打圈儿,本来微皱的眉因为看见他而舒展开:“杜见锋?”
杜见锋盯着他看,眼睛亮得似乎能把一切阴影都抹掉。
醉酒的青年高兴起来,指着夜空:“杜见锋,你看......”
男人掐着他的腰,将他稍稍举高,让他赤着的脚踩在自己的鞋面上。
方孟韦扳着他的头:“你看,那是我的妈妈和小妹,他们住在月亮上。我哥说,有什么事情想告诉她们,就对着月亮说。”
杜见锋好不容易把醉鬼按在长椅上坐着,方孟韦非要站起来,垫着脚摇摇晃晃地跟月亮摆手:“他就是杜见锋,他就是杜见锋。”执着地把杜见锋的头掰向月亮,自己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他的眉眼:“很好很好的杜见锋。”
杜见锋将人抱在身上,搂紧了,便去衔他那聒噪又可爱的嘴唇。

 

评论(50)

热度(513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