lilee

误会,误会 5

没有大纲果然会跑偏啊,OOC了

5.

方孟韦这几日总往军部招待所跑,方步亭好不容易应时回家,却几次见不到自己的小儿子,终于忍不住问了谢培东。

谢培东也是才注意到这个事情,他一向放心方孟韦,知道他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,倒也不甚在意,如今方步亭同他提起了,他才腾出心思想一想。

他是亲眼见过杜见锋的,稍微想想便心下明了,笑着说:“孟韦这孩子怕是想他哥了,那位杜旅长我也见过,牛气劲儿赤诚劲儿倒是有点像孟敖。”

方步亭听了大儿子的名字,不由得皱眉:“那孩子才教我担心呀。”

“孟敖现在执行的任务都是万分艰险的,不仅我们担心,孟韦更加担心,恨不得去亲自前线替他哥去做事,他跑去照顾杜旅长不仅是因为杜旅长救过他,也许还有一种寄托之情吧。”

方步亭听了谢培东的话,缓缓地点了点头,闭上眼睛说:“那就随他去吧。”

方家这边不甚在意,可军部招待所那边却是战战兢兢。

这方孟韦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小少爷,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那种,可一趟一趟跑招待所来照顾人又跑得殷勤,那架势似是半个主人,为自家管事毫不含糊。

毛利民先是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,就这样呆愣愣地瞧了几日,实在忍不住,便跑去问他们旅座。

杜见锋素来恩怨分明,方孟韦救过他,算是有恩,这次跑来照顾,肯定是出于好心,自然没怨,于是他也可着方孟韦折腾,只要是在军部招待所里,方少爷怎么说就怎么是。

他对方孟韦没有厉色,可毛利民往枪口上撞问他怎么回事,他当然要黑脸,老子怎么知道怎么回事?老子又他娘的不是天王老子!

毛利民在杜见锋那里碰了一鼻子灰,知道他们旅座现如今束手束脚,却又发作不得,便不敢再问,只是看着小方少爷的身影心里越发糊涂。

这个疑团没过几日,还真有了转机,有一天方孟韦到招待所比平日晚了些,看着像是公事繁忙,毛利民唠唠叨叨劝了他几句,说是工作忙就不必日日都过来,旅座的伤势早就稳定了,方孟韦听了只是笑笑,一会儿偏头想了片刻,将毛利民叫到走廊里偷偷讲话。

毛利民跟他出来,见他犹豫着问:“你们杜旅长是不是有意中人了?”

毛利民听了奇怪:“小方,你咋知道的?”

方孟韦说:“上次你们旅座自己亲口说的,就问你这事儿是不是真的?”

“是啊,”毛利民挠挠头:“姓马,长得可好了,就是性子泼。”

方孟韦似乎不关心这些,急匆匆地打断他的话:“他们是两情相悦吗?姑娘家在哪儿?”

毛利民摆摆手,说:“已经说不上这些了,人都没了,”他见方孟韦面露惊讶,便又添了句,“早年抗日保粮的时候牺牲了。”

方孟韦一听这话,什么都没说,若有所思地走了。

毛利民见他古古怪怪的,也不方便追问方孟韦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,转头走了两步,突然想起十九师下面的一个团长了。

那个团长看中了个戏子,小相公,迷的神魂颠倒的,给赎了身,带进了他们团,说是卫队的,可那人他见过,软趴趴的没个精神头,堂堂七尺男儿娇滴滴的,眼神乱飞。

这事儿在战区传了好长时间,他们平日里闲着,赌牌时嚼舌根嚼烂了的事情,今日重新一想,毛利民终于想明白了。

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,他们旅座长得英俊,职位也不低,爱慕他的人倒是不少,大姑娘多,但也不是没有小伙子,只不过差点叫旅座给打出去。谁让他们旅座看不得一个大男人成天娘们唧唧的。

毛利民回了杜见锋的房间,看见旅座规规矩矩地坐在床头等着吃药,赶紧去倒水。

杜见锋接过杯子,嘟囔道:“臭小子今儿怎么没来?”

毛利民嘿嘿一笑:“人来了,问了几句话就走了?”

“嘿!这是什么毛病?”杜见锋颇有兴致,“他问什么了?”

毛利民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圆凳上,神秘兮兮地说:“打听您意中人的事儿来着。”

“他他娘的问这个干嘛?”杜见锋摸着烟斗,想起烟丝都被方孟韦严格控制起来了,伤好之前每天限量,于是悻悻地放下了。

“这您还不明白,”毛利民眉飞色舞,探过身子降低了音量:“有这么个人,每天都来照顾您,无微不至的,还打探您意中人的情况,那不就是对您有意思,喜欢您呗。”

杜见锋瞪圆了眼睛张大了嘴,好一会儿才爆发出一阵狂笑,吓得毛利民一哆嗦,只是他笑着笑着,突然心虚起来,笑不下去了,只好叫毛利民滚。

赶紧滚!滚你奶奶的蛋!

毛利民被撵出来,在门口翻白眼,埋怨旅座证据确凿还不相信他,转念一想,不对啊,这架势分明就是相信了呀。

方孟韦回了党部,看见三青团的干事正在他办公室门口等着,他过去道了谢,让他们赶紧发车吧。

最近三青团要发几辆车去各省接学生,又快又安全他正好得了行程名单,想起杜见锋说过他有意中人的事,便想去问问他们,若真是两情相悦,情谊深厚,能带的出来,便托了干事顺路将人接回来,正好团聚,还能照顾杜见锋的伤势,岂不是好事一桩。

没想到人不在了,计划泡汤了。

方孟韦颇为惆怅地想。

唉……

呃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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