lilee

误会,误会

偷闲摸个鱼,OOC,雷情节,不保证更新。

1.

“杜旅长,杜旅长,您消消气,都是误会,一场误会……”刘处长陪着笑,手中的烟卷堪堪递过去,怎么看都带着那么点畏缩和不情不愿。

对方就坐在他新置的那张牛皮小沙发上,对于最近军中很难搞到的洋烟无动于衷,只是重重地向后靠,翘起二郎腿,军靴的金属扣在沙发角上留下几道划痕。

刘处长见状,眼角忍不住地跳,嘴角定着干笑。

方孟韦立在一旁,对于这一切保持沉默。

这本来就同他没什么关系,他在党部事情做得好好的,是中统调工处非要借一批中统训练班的往届学员暂用,当时副部长已经打好招呼了,他不必去的,无奈中统那边后来查了几期训练生的成绩,点了名要他。

他父亲不喜他沾染那些,却是最终也没有拦住,叮嘱了方孟韦一番,生怕小儿子误入歧途。

他到底还是去调工处报了道,处里知道他身份背景, 多少拂照,安排一些内部调查跟踪给他,方孟韦虽觉得无聊,却也按部就班地做。想不到这次遇到个硬茬子,踩了雷,人家找上门来。

这位是少将旅长,刚从河南前线上下来述职,职位不高不低,调工处不肯多抬举他,但也不愿得罪,于是派了个副处长应付他。

杜旅长不紧不慢地掏了烟斗出来,仔细地往里续烟丝,眼睛都不曾抬一下,身旁的副官凶神恶煞,不忘给自家长官划火柴点烟。

等着这位军官吞云吐雾了一番,晾了刘处长好一阵,才开了口:“你是这里管事的?”

刘处长心里正埋怨这苦差,不想杜旅长突然开口,被问了个毫无防备:“什么?”

副官瞪眼睛,嗓门大得紧:“旅座问你是不是管事的!”

刘处长踌躇了一下,便引得那人不耐,辛辣的烟气模糊了表情,语气却是清楚的:“你不管事,跟老子废什么话?谁说了算,叫谁来跟老子讲话,老子倒要问问,调查来调查去的,怎么?老子脑门上刻了共产党仨字儿了?哪个王八蛋放的屁,说老子是共产党,让他出来见我!”

这位杜旅长白白生了一副好皮囊,英俊逼人,只可惜说起话来十分难听,浮着呛人的烟味,分外不讨喜。

或许战场上,他从不必讨喜任何人。

方孟韦见多了这样的人,在党部总能遇见过来寻老乡或是讨好处的兵痞,动不动就要说“老子在战场上如何如何,老子拼命如何如何”,党部的老同志告诫过他,前线多的是吹牛不打草稿、不骂人不能说话的,不必当真。

杜旅长的资料他看过,军功是实打实的,只是老兵的那些臭毛病,他也是一样不少。

他跟了他几日,整日的出入酒馆麻将馆,被大姐儿扶出门口,醉成一摊烂泥,半夜里呜嗷喊叫,骂骂咧咧,老子长老子短的,就差当街调戏良家妇女了,正经事没见做一件。

只是想不到后来那人做了个扣儿,他已经倍加小心了,还是被擒在当场,一路拽到调工处当证据。

训练班优等生之耻!

他皱皱眉的功夫,这位杜旅长终于放过了刘处长的牛皮沙发,站了起来,随手磕磕烟斗,就要往外闯。

刘处长拦也拦不住,跟着他后面不停地解释。

兄弟也是奉命行事,杜旅长抬抬手,走个程序的事情,不要当真……

方孟韦依旧站的笔直,眼神里透着的却是心不在焉,直到杜旅长走到他跟前才回神,迎着那双晶亮的锐目望回去。

那人高大的身影差不多能拢住自己了,他抿着嘴唇,下巴都快扬到天上去了,重重地打量他:“你小子不错,就是还嫩点,多历练历练,日后是把好手!”说罢还上手掐了掐他的脸。

方孟韦偏头要躲,可惜没他手快,被掐了个正着,杜旅长出手没轻重,将人白皙的脸颊瞬间掐红了一块。

那姓杜的没在意,走出去了还转头同副官说什么:“还真他娘的滑……”

方孟韦气得满脸通红,快步追出去,一脚踹在杜旅长的膝窝。

那人听见动静,多少防备些,受了力只往副官身上栽了一下,复站了起来,扭头看那毛头小白脸,这孩子抱着手臂,表情十分严肃,淡淡地说:“长官,是地板滑。”

嘿!

呸!

评论(63)

热度(521)
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